最后的校园民谣 作者:郭敬明
最后的校园民谣 作者:郭敬明我喜欢的音乐是两个特别——摇滚和校园民谣。我记起我首次这么说的时候的确有人伸手过来摸我的额头看我是不是发热。 我有六盘怜爱的cd,《校园民谣1》,《校园民谣2》,《高晓松作品集》,以及麦田公司的红白蓝系列。朴树的白色孤立,叶蓓的蓝色忧愁和筠子的赤色热忱。 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应该来界定高晓松的音乐。可我确实真正感得到那些追悼雅淡的音律里面所贮蓄的热忱,犹如夜晚大海的黑色海浪,一波一波朝我内心深处打来,雷霆万钧。宛如杜拉斯曾说过的“潮流匆匆退去又急忙卷回”。给我更多膺惩的还有他的歌词。有乐评人曾经说过,有了这三个作词的人,所有的骚人都该感觉欣慰。高晓松的歌词里总是会流淌着一条青春的河,时光蔓延,追悼笼罩,顺风吹火地将人覆盖。 然后是老狼。老狼身上访佛天禀就有一种逃亡歌手的气质。我一直都记起老狼在《逃亡歌手的爱人》里哼唱“你只能一再的一再的一再的相信我”时,表情与声线是如何的追悼与澄莹。老狼的歌声像是一本日记,他就一页一页地将他的和我们的滋长撕给我们看,于是类似的年轻和忧愁浸染了那时大部分的大学生。 一直以来我偏疼叶蓓,阿谁顶风吟唱的蓝色歌手。叶蓓是个简扑无华且低调的歌手,我不明白这样的性格在一个歌手身上究竟是一种所长还是一种缺点。叶蓓是声乐专业的本科学生,然而她很少炫耀这些的确值得她炫耀的东西,她也很少卖弄她顺风吹火就达到的高音c,她就是这样的话安静而忧愁地唱,没有喧嚷和造作,犹如月光下的湖泊,清静,但有着让人眩晕的银色荡漾。 说到青春我想起沈庆,他的那首《青春》老是叫我朝思暮想。“青春的花着花谢叫我疲顿却不后悔,四时的雨飞雪飞叫我心碎却不胜枯竭。淡淡的云淡淡的梦,淡淡的晨晨昏昏,淡淡的雨淡淡的泪,淡淡的年年岁岁。”我曾经在一个谈话节目上听到沈庆这么评估自己:青春的记载者。无论他记载的是谁的青春,总之我很喜欢并且很赞颂这样的定位。 此外一首《青春》是筠子唱的。我只记起那里面的吉他声有着让人落泪的破裂,模糊的音律。筠子的音响高昂清脆,然而却有着忧愁的嘶哑,犹如水晶杯子上的裂痕,听着筠子的音响我总会想到石康的话:“我看见一阵一阵敏锐的忧伤划过我的腹黑”。《青春》里面有一句歌词:我脸上蒙着雨水宛如蒙着快乐。那些书写青春歌唱青春的人都离开学校了,他们意识到自己远隔了澄莹的柏拉图,于是他们拒绝离开,于是社会的喧嚷抛弃了他们或许说他们抛弃了社会的喧嚷。 我想把孤立的内容演绎得最隽永的还要数朴树了,阿谁白色的寂静歌手。《那些花儿》里清楚的流水音响叫我想起时光的荏苒,一起长大的朋友涣散到海角,隔绝的隔离真的让大家做到了“老死不相闻问”。青春不再,时期不再,麻痹铺天盖地,涌入血液腹黑骨髓。大多数人习惯了,接受了,顺服了,只有朴树不,于是他用带着哭声的歌问道:“她们都老了吧,他们在什么地方呀?”朴树说他梦到一个小孩在路边的花坛抽泣,由于他怜爱的气球丢掉了。我知道阿谁小孩就是那些校园里孤独行走的歌手,高晓松,沈庆,叶蓓以及他们和她们,但我不明白阿谁气球最终飘到了什么地方。 高晓松们的低调已经是对社会的一种退让。以前校园民谣有贸易价值,于是唱片公司也乐得赚钱,当校园民谣不在有号召力的时候,于是就有了“1995”的大裂谷。断裂,挣扎,消失。沈庆现在是一家音乐网站的总裁,西装革履地进出任何场面。当我看到沈庆在一个谈话节目上穿着西装唱《青春》的时候,想想阿谁毛衣牛仔裤的沈庆真的是隔世之感。老狼没有了消息,未必会在某某大学的校庆上看见他,然而脸上早已没有了年轻的飞扬,眼角的沧桑让人感慨。而叶蓓则在华纳公司唱情歌。不过叶蓓还是很不错的,由于她还会唱“很旧很旧的风在天上”。对校园歌手来说,很多朋友隐退不是不喜欢校园民谣,而是付不起理想至上的价值。 我一直不答应接受某些媒体所转播的“校园民谣时代的结束”。 我们最后的校园民谣,斜阳下我向你远望,你带着流水的懊丧。郭敬明的方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