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生女儿叫弄璋的确是女儿
从前,把生男小孩叫“弄璋之喜”,生女小孩叫“弄瓦之喜”。“弄璋、弄瓦”典出《 诗经·小雅·斯干》,“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 璋是好的玉石;瓦是纺车上的零件。男孩弄璋、女孩弄瓦,实为重男轻女的说法。“寝床弄璋”、“寝地弄瓦”的区 别在民国时代仍变相存在。有的地方生男曰“大喜”,生女曰“小喜”,亲朋赠送彩帐、喜联,男书“弄璋”,女书“弄瓦”。 “ 弄璋”、“弄瓦” 在两千多年前的周代,已作为生男生女的代称。后代惯以“弄璋之喜”、“弄瓦之喜”记念亲朋家喜获龙凤,成了旧时广为转播的一种祝辞,到目前为止还偶见沿袭。 璋为玉质,瓦为陶制,两者质量迥乎不同。璋为礼器,瓦(纺轮)为用具,使用者的身份也完全不一样。而以其表示男女,突显了古代社会的重男轻女。然而,在那时重男轻女乃理所当然的工作,人人理喻,所以,“弄璋”祝生男,固喜;“弄瓦”祝生女,也都认同。 璋、瓦之称,最早见于《诗经·小雅·斯干》。这是一首祝贺贵族营建宫阙的颂诗,诗中有两段分别写道: 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其泣喤喤,朱芾斯皇,室家帝王。 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无非无仪,唯酒食是议,无父母诒罹。 前一段是说,盖好了这栋新的宫阙,如果生下男孩要给他睡在床上,穿着衣裳,给他玉璋玩弄。听他那响亮的哭声,将来一定有前途,职位高尚。起码是诸侯,说大概还能穿上皇帝鲜丽之服(朱芾,有谓皇帝之服)。 后一段则说,盖好了这栋新的宫阙,如果生下女孩,就让她躺在地上,裹着襁褓,玩着陶纺轮。这女孩长大后是一个干家务的好能手,既不让父母生气,又善事夫家,被人颂赞为从不惹是非的贤妻良母(无非,既无违,能够顺从贴服;无仪,即做事不会非常)。 很赫然,所谓“弄璋”、“弄瓦”,完全符合那时历史背景下人们的一般心态,未可厚非。至于今日出现在一些人的笔下或谈吐中,特别人家生男生女贺以此词,攀附高雅,正好是拾了被新时代抛弃的衣钵。昔人这样,有其精炼,也有糟粕。“弄璋”、“弄瓦”,重男轻女,非其精炼。生男之家,主人听了,如果懂得其辞寓意,无非一笑,倒是生女之家,心里不是滋味,还怪贺者搞些什么款式。旁征博引,表达情意,用得合适,自然会补充情趣;用之不当,则恰反初衷,听者颇为窘态,说者也不会自在。这在闲居生活中不乏其例。“弄璋”、“弄瓦”,见似高雅,实非赞扬之辞。 对于一些谚语典故,只有明其意,才不会用错,也不会错写。再以“弄璋”为例。唐代宰相李林甫,自无学术,援文用典,常闹笑话。《旧唐书》就记载了一件事: 太常少卿姜度,林甫舅子,度妻诞子,林甫手简庆之曰:“闻有弄麞之庆。”客视之掩口。 “弄璋”写成“弄麞”,前者为贵器,后者为兽物,两者驴唇不对马嘴。位至首相,出此错误,不能不说是天下奇闻。《旧唐书》特别记下这一小段以示后人。 唐后,每有人在诗文中,时常以“弄麞之庆”讽刺李林甫,或借以讽议浅学之辈。可是在苏东坡笔下,却巧用了这个典故,独出心栽。 苏东坡好风趣,他写的《贺陈述古弟章生子》诗,句句用典,十分得当,其中,也抓了李林甫的笑柄,却讨人喜欢: 郁葱佳气夜充闾,始见徐乡第二雏。剩欲去为汤饼客,惟愁错写弄麞书。参军新妇贤相敌,阿大中郎喜有余。我亦从来识英物,试教啼看定怎么。 诗中,苏东坡巧用掌故,曲言“惟愁错写弄麞书”,谐谑之笔,让人掩口。这样的掩口,一定会让主人高兴,由于诗中借着李林甫的笑话,是在祝贺主人喜生贵子。 从前,把生男小孩叫“弄璋之喜”,生女小孩叫“弄瓦之喜”。“弄璋、弄瓦”典出《 诗经·小雅·斯干》,“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 璋是好的玉石;瓦是纺车上的零件。男孩弄璋、女孩弄瓦,实为重男轻女的说法。“寝床弄璋”、“寝地弄瓦”的区 别在民国时代仍变相存在。有的地方生男曰“大喜”,生女曰“小喜”,亲朋赠送彩帐、喜联,男书“弄璋”,女书“弄瓦”。鲁迅教员在文章中曾败露和批评过这样的重男轻女的做法:生个女儿,便看成宝贝,放在床上,给他穿上好衣裳,手里拿块玉(璋)玩玩;生个女儿,便只能丢在地上,给她一片瓦(纺砖)弄弄。